2022年1月31日 星期一

[心得] 聆聽疼痛

 

《好書推薦-聆聽疼痛》 

「疼痛需要的不是救贖,而是同理」
「讓話語成為疼痛的延伸,遠離疼痛帶來的寂寞」

本書作者大衛本身就是個醫師,在他31歲罹患罕見血液疾病,經歷了反覆的抽血、抽骨髓、化療、排斥,這些一連串椎心刺骨的檢查和治療後,他發現如果只把疼痛視為單純的生理反應,是現代醫學對疼痛最大的錯誤認識。

疼痛的難以捉摸
疼痛被視為病人檢查的第五個生命徵象,但不像其他四個(體溫、心跳、呼吸、血壓),有明確的數字可以客觀測量,疼痛卻完全是靠病人主觀的評分。

如果疼痛是來自體表可見的受傷,像是皮膚的傷口、車禍造成的骨折,那麼疼痛對病人自己、和其他人來說,還比較明確可懂。但疼痛常常來自內在,像是頭痛、肌肉痛,這些發生在體內的不可見原因,讓病人會用刺痛、壓痛、像被掐住喉嚨、像被壓住胸口、像快要爆炸一樣等來描述疼痛,試圖讓人知道更具體的了解。

疼痛的原因難解
小時候,我們跌倒受傷,看見皮膚流血,開始了解原來這就是疼痛的感覺。但對實際的疼痛來說,受傷卻不一定是必要的原因。疼痛的原因實在太多了,不是每種疼痛,都能像受傷這麼顯而易見、可以理解。很多時候,面對看不見的疼痛,往往讓人更加畏懼。
而病人感到疼痛、感到身體慢慢被威脅時,繪不斷的去尋求看得見、聽得懂的解釋。
「為什麼這種疼痛發生在我身上」
「疼痛的原因到底是什麼」

把疼痛形象化、語言化
偉大的墨西哥藝術家芙烈達卡蘿,從小就罹患了小兒麻痺,15歲時又遭遇車禍,造成身體脊椎、肋骨等多處骨折,接受了30多次手術來解決身體上的問題,但也造成她長年疼痛和折磨。
卡蘿的視覺天賦強過言語,所以她用一生的時間,嘗試用繪畫的方式,試著讓自己、也讓其他人理解她的疼痛,來回答「到底為什麼會疼痛」。
在名作<裂柱>中,卡蘿畫出自己的裸體,身體從中間被剖開,露出一根又一根多處斷裂的圓柱,而身體外箍著一件堅硬強力的鐵衣。卡蘿藉由想像力,來看見她的疼痛原因,並將它具體繪畫出來,來緩解自己的疼痛。



驗證疼痛的存在
雖然醫學教育的告訴我們,筋骨痠痛,很多時候和影像檢查的結果(X光、超音波、核磁共振)並沒有明確相關。你在路上隨便找一個人,去做以上的檢查,常常會找出異常,但病人缺好端端得一點也沒有疼痛的困擾。
但疼痛是我們想要吶喊的感受,是我們想要逃脫的感受,是因為有某種事物在傷害我們身體的感受,我們想要看到它、了解它、並解決它。在疼痛的處理過程中,疼痛就像一個模糊的黑盒子一樣,讓病人充滿挫折。而這些影像檢查,讓那些強烈卻又莫名的疼痛經驗,變得比較真實可懂,也難怪病人都會一再得追求影像檢查,想要看見自己疼痛的存在。
所以,許多病人都會相信,影像上的骨刺、椎間盤突出就是造成他們疼痛的原因,有時候就會產生錯誤的認知,以為解決影像的問題,就能解決身體的疼痛,但往往卻不能如其所願。